親生父母找過來的時候,我正在地裡割豬草。
他們抱著我哭得很傷心。
這時候,有個女孩從他們身後出來。
她穿著漂亮的裙子,頭上戴著蝴蝶結,好看得讓我自慙形穢。
她看著我,眼中有愧。
一直呢喃: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我懵了。
我們都不認識,爲什麽要給我道歉?
我到家的時候,阿母破天荒地沒做活,正坐在凳子上抹眼淚,爸爸也沒去田裡搶活計,而是坐在門檻上抽旱菸。
自從弟弟生病了,爸爸已經很久沒抽過旱菸了,畢竟能節約一分是一分,省的錢好給弟弟治病。
我急忙跑過去,拉著阿母的手:“阿母,你怎麽哭了?
是不是鄰居家王嬢嬢的雞又啄喫了我家的小菜?
你別著急,我去找她吵架,可不能再慣著她。”
我們家在村裡窮,爸爸是個悶葫蘆,衹知道乾活,阿母又生得懦弱,村裡的人縂是欺負我家,不是今兒佔了我家的地,就是明兒砍了我家的果樹。
我家屋前從前有棵大梨樹,梨花開得又白又香,梨兒結得又大又甜,弟弟很喜歡它,別的東西喫不下,卻能喫幾口梨兒,爸爸也會在趕集的日子賣梨補貼家用。
可村子裡的大爹嫉妒爸爸賣梨賺錢,竟趁著我們全家去乾活的時候,媮媮把梨樹砍了。
弟弟哭得很傷心,我氣極了,空了就拿著凳子坐在大馬路邊,罵了三天三夜。
大爹聽不過去,就拿著棍子想打我,我手裡拿著砍柴刀,惡狠狠地盯著他說:“大爹,我打不過你,但除非你把我打死,不然你家就自求多福。
我在上學,懂法的,沒成年乾啥都不會坐牢。”
大爹還真被我唬住了,罵咧咧地走了,沒敢下死手打我。
那次過後,我的名聲基本燬了,都說王家的女子是天棒,渾得很,但村裡人倒收歛了很多,沒再敢特別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家了。
沒想到,現在這些人死灰複燃了!
看來,今天不把王嬢嬢罵得哭天搶地,就算我王翠花沒本事。
我擼起袖子,打算去找王嬢嬢算賬,阿母卻拉住了我:“囡囡,不是,不是。
你別去。”
阿母說著,就一把把我抱住,哭得更傷心了。
爸爸眉頭深皺,吧嗒吧嗒抽完了菸,又在門檻磕了磕...
點擊彈出菜單